世界渔业和水产养殖状况 2022

水产养殖的扩大和集约化以及渔业有效管理是蓝色转型¹⁷的必要但不充分条件。为实现最终目标，即提升水产系统对确保粮食安全与营养、维持生计的贡献，水产价值链需要创新，以便更为有效、透明、快速响应、包容和公平。

具有竞争力的价值链

贸易和市场准入

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¹⁷的国际贸易能带来巨额创收，促进减贫和粮食安全，尤其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其相关价值链从业人员中有相当一部分为小规模渔民和水产养殖者以及女性。

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的贸易经常面临一整套复杂的市场准入要求，其中一个原因是非关税措施、渔业补贴相关的扭曲现象以及关税升级等问题普遍存在。¹⁸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称，非关税措施对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的影响在数量和强度上都高于其他产品，给该产业满足监管要求带来更复杂的难度（Fugazzi, 2017）。

此外，关税升级大大限制了发展中国家和小规模生产者开发价值链的可能性。对很多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而言，原材料和加工产品的进口税相差很大，尤其在很多传统进口国中，加工产品的高关税对增值活动和创造就业机会不利，还会使价值留存变得更有难度。

近几十年来，随着贸易协定在制定全球贸易流动规则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贸易协定的数量一直在不断增加。2000年正在生效的贸易协定共有82项，到2020年已增至310项。贸易协定的主要目的之一是通过降低参与国的进口关税，创造特惠贸易的可能性。然而，贸易协定正在变得越来越复杂，具体规则越来越复杂难懂，所涉及的政策领域更多，且侧重于非关税措施，如贸易便利化、信息共享、互认标准和法规。有些新的贸易协定明确支持可持续性，将贸易优惠措施与涉及非法、不报告和不管制捕鱼、渔业补贴、港口国措施和养护措施、渔获登记制度、减少兼捕和丢弃物等内容的新条款结合起来。

任何产品要想获得优惠，就必须符合原产地规则，证明它在某一参与国中生产或经过大幅度加工。为了考虑到确定野生捕捞的标准海域参数，很多贸易协定中可能包括更多要求，这可能会减少这些产品能够获得的优惠待遇。

在渔委鱼品贸易分委员会中，并通过GLOBEFISH鱼品销售信息计算机系统，粮农组织一直在推动创建一个包容性论坛，供各方就市场准入、非关税措施、特惠准入和国际贸易合规等开展辩论和获取信息。此外，粮农组织还继续开展特定研究和分析工作，开发知识产品，组织能力建设和技术援助活动，包括与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以及世界贸易组织开展合作，以减轻市场准入不对称问题。

损失和浪费

粮食损失和浪费是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中的一项重大关切问题。它可出现在价值链中从生产和捕捞到最终消费的不同环节。造成损失的根本原因和因素是水产品¹⁹极易变质的特性以及由基础设施不足和相关行动方缺乏知识和技能带来的价值链低效率问题。特定的社会文化、体制、经济背景也可能对此产生影响。

减少粮食损失和浪费能带来经济收益，同时给粮食和营养安全以及自然资源利用效率带来积极影响，还能减少渔业资源面临的压力和环境影响。

粮食损失和浪费很大程度上受收入水平的影响。在中等收入和高收入国家，粮食损失和浪费主要出现在流通和消费环节，通常与协调不畅、消费者行为、审美和零售标准（如颜色和大小）、标签和超量购买有关。在低收入国家，粮食损失和浪费现象在消费层面几乎不存在，但会出现在生产、运输、加工、储存和销售环节（粮食安全和营养问题高级别专家组，2014）。特别是在最不发达国家，基础设施薄弱是导致粮食损失和浪费的最主要原因，包括缺少供电、饮用水、道路、冰、冷藏设施、腌制品储藏、冷藏运输条件。

要想设计适应性解决方案，就必须正确了解粮食损失和浪费的规模、影响和原因，同时了解不同行动方的作用。任何解决方案都应反映出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的复杂性以及不同环节之间的相互联系。因此，粮食损失和浪费相关解决方案往往要求在治理、技术、技能和知识、服务和基础设施、社会和性别平等、与市场的良好对接以及对市场的良好了解等方面采取行动，同时让公共和私有部门、民间社会、非政府组织、科研和学术界等参与其中。这些要求已在粮农组织《减少粮食损失和浪费自愿行为守则》中做了详细解释。²⁰

所涉及的问题和解决方案多种多样，因为必须采取多维度方法，既包含既有技术和创新技术，还考虑到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的动态变化属性。粮农组织实施的FISH4ACP项目（插文17）展示了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所能发挥的潜力。

食品安全

要想为不断增长的全球人口提供安全、营养的食物，高效、有效的食品监管体系对于保护消费者、促进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贸易十分重要。

很多国家的食品监管部门面临多重挑战，其背后的原因往往包括食品安全监管框架不完善、负责食品监管工作的主管部门之间缺乏协调、人力、设备、基础设施和可靠的监管技术等资源不足。此外，有时要想进入生产和加工地点也可能具有难度。目前正通过创新和数字解决方案来克服这些问题，尤其是在新冠疫情暴发之后。通过远程检验²¹,确保食品安全已被证明是一种可靠的方法，可用于向运营商颁发必要的卫生证书。电子认证系统有助于提升供应链全程的可追溯性，减少时间延误，降低成本，通过加速整个过程减少食物浪费，通过引入电子防伪方法打击假冒行为，在贸易伙伴之间建立信任。为改进当前流程，食品法典委员会正在修订相关指南，以便将官方认证方法扩展为电子认证。此外，食品监管电子通报门户网站为主管部门提供了一种有效工具，用于交换有关发现严重风险时所采取措施的实时信息，帮助各国在面对健康威胁时以协调一致的方式更快速地采取行动。粮农组织正在“改进官方食品监管服务的数字解决方案”项目下探索潜在解决方案，侧重于加强各国建立和落实电子通报门户网站的能力，同时开展远程检验、支持就食品安全管理开展远程学习，扩大数据库，为不断开发风险分类框架和其他基于风险的决策工具提供支持。

数字解决方案，包括利用电子通报门户网站开展电子认证，有助于为资源优化提供支持，提供更有效、更高效的食品监管服务，应对各种危机，提高贸易伙伴之间的透明度。

通过细胞培养生产水产品，与其他用细胞培养方法生产的食品（如鸡肉、牛肉）一样，可能是水产食品²²生产的一项“改变游戏规则的技术”（Rubio等，2019）。食品安全和新型食品的质量问题必须得到应有的重视，以确保应对消费者保护、公共卫生和贸易等具体问题。在这方面，粮农组织和世界卫生组织正在联手合作，包括通过食品法典委员会开展合作，发现和评估与新型食品消费相关联的食品安全危害因素，以便为进一步管控危害奠定基础（食品法典委员会，2021）。

增值

消费者对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价值的认识可能与其有形和无形特征相关。加工会改变产品形态或增加新的有形特征，因此使产品增值。然而，强化非有形特征，虽然不一定涉及生产流程，而是和人与人之间的互动相关，也是一种可行的增值方式。

近几十年来，消费者对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的源头表示出越来越多的关注。相关信息的提供，包括对健康的益处、生产方法的可持续性以及价值链中相关人员的生计可持续性等信息，有助于增加这种无形价值。产品信息可通过企业对企业（B2B）产品认证或企业对消费者（B2C）产品标签等做法进行交流。例如，新的电子商务方法就能帮助生产者，包括农村地区的生产者，直接与新客户或原有客户联系，对产品进行有效的宣传介绍。

全链条可追溯系统能通过提供有关产品全过程的知识，支持信息在价值链全程传送，如果得到有效利用，就可能提高产品在消费者眼中的价值。可追溯性电子系统，包括区块链技术，正在不断扩展，用于确保价值链全程的透明度、数据安全和完整性、数据快速传送。

时装业加大对水生资源的创新性利用（如利用鱼皮）给渔业和水产养殖部门带来了新的增值机遇。尽管面临着一些障碍，如对利用鱼产品制作的时装产品持怀疑态度，但已经有案例证明当地社区成功创办相关企业，为人们提供新的就业机会，同时证明这一增值机会可成为有创业头脑人士的可行选择。

“渔业休闲旅游”为渔民、水产养殖者以及他们的社区提供了创收机会，同时还能保护环境和当地的文化遗产。这类旅游包括出海捕鱼、娱乐性捕鱼、参观养鱼场和渔村、品尝当地食物、烹饪课程，甚至还包括由当地渔民提供民宿。由于往往拥有未受污染的自然美景，很多发展中国家都具备大量发展“渔业休闲旅游”机会。

而且，渔业和水产养殖部门还可以通过积极的外部因素创造非市场价值，从而为社会提供更广阔的效益。例如，提供调节服务，如改善水产养殖萃取方式有助于碳封存和营养修复（如海藻、双壳类软体动物），为其他生物提供生境，还有最后一点 — 提供文化服务，例如历史悠久的手工渔业具有公共、教育、标志性和精神效益。

与鱼类相关的时装产品、渔业休闲旅游和其他创新性创收机会给渔业和水产养殖部门带来了除传统机会以外新的价值最大化机遇。传统增值方法和创新增值方法相结合，为提高该部门的可持续性铺平了道路，包括改善小规模经营者及其社区的生计。利用可再生能源也可带来增值机会（插文18）。

透明、负责任的价值链

可追溯性

可追溯性系统，包括与之相关的透明度问题，是打造透明、负责任的价值链不可缺少的重要协作活动。它对某个产品从源头到终端市场开展全程追踪，就产品是否遵守多项渔业法规提供相关信息（Hosch和Blaha,2017），同时提供有关食品安全和认证要求的相关信息（图56）。

图56 水产品价值链中的可追溯性：简要说明

¹ 注意仍然存在其他运输方式 — 陆运、水运和空运。
注：本图对价值链和相关可追溯性进行了抽象、简化说明，并未包含所有环节和相关服务。水产品的可追溯性及价值链是一个非常综合、全球化和复杂的系统。
资料来源：粮农组织。

然而，由于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贸易的全球化特征，加上相关价值链与生俱来的分散性，要想在政府和私营部门层面实施高效的可追溯性系统并非易事。例如，企业、政府，甚至消费者，都可能对可追溯性系统原则带来的好处缺乏信心或认识，或缺乏实施这一系统所需的技术和标准（Borit和Olsen, 2016）。

为克服这些困难，粮农组织于2018年11月举办了一次题为“可持续海产品价值链：可追溯性”的国际研讨会（粮农组织，2018a），会议提出了相关建议，包括确定和记录采用可追溯性系统的好处和激励机制，对成功案例进行报道（Borit和Olsen, 2020）。

由于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的互通互连性，各环节之间的合作对于健全的端到端可追溯性至关重要。当前多数系统都为分散性，属于单个公司内部系统，这在供应链中造成了信息空白，并降低了运作效率。因此供应链各伙伴方必须同意共享某些数据，同时提高互操作性（Blaha, 2017）。

为进一步促进合作，同时考虑到改变粮食体系的数字革命的影响，粮农组织在积极支持加强可追溯性系统，以便围绕有效性、效率和互操作性改进合规工作（Hosch和Blaha,2017）。²³为此，粮农组织在有关端到端可追溯性：捕捞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中的关键追踪事件和关键数据元素指南草案制订框架下，举办了线上公开磋商会（粮农组织，2021f）和区域磋商会。

渔获登记制度

渔获登记制度是打击非法、不报告和不管制捕鱼的一种重要工具。经过国家主管部门验证的渔获登记证书和贸易文件能确保相关产品有着合法来源，并伴随渔获物从渔场到达市场，证明渔获物符合所有相关要求。2017年，粮农组织各成员国通过了《渔获登记制度自愿准则》，以便推动制定新制度，统一新制度和现有制度。

为了与《渔获登记制度自愿准则》配套，粮农组织已开始着手制订指南（粮农组织，2022b），以便为各国主管部门提供支持，帮助他们了解和实施这一制度。指南特别注重统一现有国家监测、控制和监督工具以及产品跟踪系统并对其加以改进，以便满足有关合法源头登记的内部和外部要求。在指南制订过程中，我们发现不同制度之间的关键数据元素可能存在巨大差异，但渔获登记制度的相关证书（如证明渔船识别信息以及是否合法运营）往往是统一的。

指南建议，各国主管部门应考虑哪些关键数据元素必须在管辖区内得到验证，以证明产品符合法律要求。各国应鼓励各国主管部门考虑如何让现有验证制度或工具（如船只授权和捕捞许可证数据库或可追溯性审计）能得到更有效的利用，以便强化船旗国、港口国、市场国以及储存、加工或出口水产品的国家中的验证流程。还鼓励各国保证合法源头可追溯性，以避免未经认证的水产品被洗白，维护已认证供应链的完整性。

为确保实用性，在多国召开由渔业和海关主管部门参加的研讨会，对指南进行了讨论，以便完善该文件。粮农组织将继续在全球计划框架下，加大力度强化各国在渔获登记制度框架下汇总和共享合法源头相关数据的工作，为实施《港口国措施协定》以及打击非法、不报告和不管制捕鱼的补充性国际文书、区域机制和工具提供支持。

社会责任

国际劳工组织称，捕鱼是三大最危险职业之一。要想减轻大批依赖渔业和水产养殖产业获取收入、生计手段或就业机会的人们所面临的风险，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中的体面劳动条件至关重要。不可持续的做法可能在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不同环节引发各种社会问题，尤其对流动工人、女性和儿童等弱势群体而言。例如，在非法、不报告和不管制捕鱼活动中，流动工人更容易遭受现代奴隶、奴役、强制劳动和其他虐待行为的伤害。无法获得社会保护、社会保障或医疗服务、正规劳动关系缺失（即劳动合同）以及劳动条件不良等结构性问题在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中长期存在。此外，环境问题，如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流失，也可能使社会问题变得愈加复杂，因为沿海社区往往是最容易受这些风险影响的群体。

涉及人权和劳工权利的国际文书（公约、准则等）有很多，目的是确保社会公平。然而，其复杂性和多样性给渔业和水产养殖部门各相关方带来了实施方面的挑战。此外，自2020年3月起，新冠疫情的暴发造成了供应链受阻，给本不乐观的就业条件带来了新的健康风险。很多雇主无力投入必要资源去提供防护设备，或重新调整工作场所，以便保持人员间的有效距离。贸易中断还导致销售收入下降，对雇员和雇主都造成影响，有时甚至导致破产以及破产带来的社会后果。

2019年，粮农组织开展了一次多利益相关方全球磋商活动，目的是制订有关渔业和水产养殖部门社会责任的实用指南，参与磋商活动的有企业、政府、非政府组织、工会、区域机构、国际组织和学术界等各界代表。

指南涵盖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各环节，对现有相关国际文书和工具进行整合，其纳入一份自愿性、非约束性实用文件，为决策者提供帮助，同时应对不断复杂化的环境。指南在考虑该部门相关风险和发展时，将采用一种人权和劳工权利审查方式，推动社会公平。虽然该指南侧重于私营部门的责任，但它也涉及对支持和保障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中社会责任遵守情况感兴趣的其他相关方。

一体化、有韧性的价值链

蓝色渔港

对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中很多行动方而言，渔港是一条重要的纽带（渔民、买方、卖方、服务供应商、公共和私营机构）。它从地方、区域、国家和全球角度，发挥着多重社会、经济、环境作用。渔港有助于推动可持续渔业和水产养殖业，促进减少浪费和环境污染，推动水产品营养价值的保留，保证质量，为公平价格和增加出口提供激励。

粮农组织“蓝色渔港”倡议是一个创新性计划，旨在加强港口作为沿海城市和社区可持续发展推动力的作用，最大限度加强数据收集和实施工作，升级基础设施和服务，从而应对海洋和沿海地区可持续发展所面临的国家和国际性挑战。

该倡议旨在充分利用渔港在渔业和水产养殖价值链中的战略性位置，促进社会经济积极、可持续增长，同时减轻对环境的影响。建设合理的基础设施以及如何管理和维护好渔港，是必须考虑的问题。此外，“蓝色渔港”倡议还有助于减贫和粮食安全，因为它能提高食品质量，减少粮食损失和浪费，保护自然资源，巩固价值链，保障海洋相关部门内部的劳工权利和性别平等（图57）。

图57 粮农组织“蓝色渔港”倡议

资料来源：粮农组织。

粮农组织这一倡议是在2018年渔业委员会第33届会议之后，通过包容、参与式方法启动的，目的是围绕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原则动员私营部门。在各场研讨会和专门会议期间，来自非洲、亚洲、美洲和欧洲各港口的政府和非政府代表齐聚一堂，分享经验、信息和最佳实践。粮农组织正与世界各地多个港口和渔业主管部门合作，并在区域组织和多边组织的支持下，启动一个伞形计划。计划旨在为各渔港提供支持，帮助他们设计和实施可持续蓝色转型战略，确保在社会、经济、环境各方面达成平衡。

“蓝色渔港”倡议已开始实施具体行动，包括能力建设、知识管理和技术援助，共有20个渔港主管部门、渔业部门管理机构参加，并与国际组织开展合作，尤其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政府间海洋学委员会、世界银行、国际劳工组织和国际海事组织。

2021年1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政府间海洋学委员会和粮农组织共同为港口主管部门启动了一个能力建设计划，将海洋空间规划方法作为战略和业务流程的一部分，并展示良好实践。此外，还将开展全球渔港和上岸点绘图工作，借此寻求提高海洋价值链开发效率的可能性。

消费者模式

水产食品的产量和供应量过去十年受到了各种因素的影响，包括对可持续、多样化、经济实惠、高营养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的需求不断增加。为了打入这一市场，生产商和加工商必须将不断变化的需求和多种多样的消费者模式和行为纳入自身战略中。

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的供求状况近年来一直在不断变化，除了常规的价格和食品安全参数外，经济、环境、社会可持续性因素产生的影响也在不断加大。

新冠疫情对消费者模式产生了进一步影响。在疫情暴发初期和后续几波疫情期间，家庭水产品消费量大幅减少，捕鱼活动被迫中止，鱼品市场被迫关闭。而在防疫措施被取消的地方和时段，传统上面向酒店、餐厅、餐饮业的品种则面临着供应和运输问题。疫情还导致消费者抢购囤积保质期较长的食品，如水产品罐头。

疫情期间人们居家和酒店业临时关闭使得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转而流向超市和其他消费流通场所。很多高价值品种被加工成面向家庭的食材，销售给那些原本不会消费此类品种或仅偶尔在餐厅消费此类品种的家庭群组。渔业和水产养殖产品的网络销售和送货上门量有所增加。

随着非政府组织和消费者不断加大对渔业和水产养殖生产²⁴及贸易的社会和环境责任的关注，市场要求在不断变化。水产食品对于推动健康膳食也起着重要作用，详情参见插文19。